《改革内参》记者贾存斗 贺真北京报道

　　2020年6月20日下午，由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主办的“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课题结题评审会以视频会议形式举行。

　　参加会议的领导与专家有：著名经济学家、原国家体改委副主任高尚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会长、十二届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国家发改委原副主任、课题组长彭森，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国家发改委区域开放司原司长赵艾，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理事长、国家发改委原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司长、课题顾问孔泾源，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一级教授、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课题顾问许耀桐，国家发改委体改所所长银温泉，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总编辑、课题执行组长史克毅，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社长、地方改革创新研究中心主任、课题执行组长潘治宏等。

　　中共丽水市委副书记、改革办主任李锋，丽水市委副秘书长郑家彪，丽水市委改革办常务副主任王国锋，丽水市各有关部门负责人，新华社、人民日报、经济日报、中新社等国内主流媒体以及课题组相关成员参加了评审会。

　　会议由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社长、地方改革创新研究中心主任、课题执行组长潘治宏主持。

　　会上，中共丽水市委副书记、改革办主任李锋介绍了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进展情况。

　　李锋指出，作为习近平总书记“两山”理念重要萌发地和实践地，近年来丽水市正处于大建设、大发展、大跨越的重要历史关口，迎来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其中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国家公园建设、金融支持乡村振兴、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等试点走在浙江全省乃至全国的前列。尤其是丽水市的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得到浙江省委主要领导的批示和肯定，并在浙江省全省进行推广。

　　李锋表示，丽水市下一步将紧紧围绕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系统集成、协同高效的全面深化改革的要求，进一步建立和完善长效机制，推动政府改革从面上变化到实现化学反应，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贡献更多的丽水力量。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调研部主任、地方改革创新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课题组学术秘书贾存斗汇报了课题研究筹备工作情况。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副教授、课题组成员刘祺汇报了课题研究的背景、意义、研究方法、研究成果及政策建议等情况。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总编辑、课题执行组长史克毅介绍了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地方改革创新实践案例研究”与《改革内参》、《中国改革年鉴》办刊互动情况。

　　与会领导与专家针对丽水课题研究及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发表了精彩观点与看法。

　　著名经济学家、原国家体改委副主任高尚全回忆了“最多跑一次”改革的缘起、推广历程。他说，最初浙江“最多跑一次”实现了行政审批信息全上网，综合监管全入库，行政监管全覆盖，梳理了标准管理、信任管理，倒逼了审批制度改革，使工业投资项目审批从原来的42个环节减少到10个环节。原来用131天减少到10天。“最多跑一次”推动了改革，推动了创新，推动了依法治国进一步的深化。但是，“最多跑一次”涉及到政府治理改革，涉及到法律制度的改革，所以这项改革是无止境的，必须在实践当中不断深化。

　　高尚全指出，丽水市针对政府内部长期存在的管理职责不清、协作效率不高、办事扯皮等问题，推进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对“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发展，增强了行政体制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对“放管服”改革贡献了新经验。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经验值得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让全国来分享，以进一步推动政府治理改革。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国家发改委区域开放司原司长赵艾对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报告给予高度肯定，也对报告修改提出了具体修改意见。

　　赵艾指出，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主线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深化市场化的改革，推进市场化的改革。改革的大背景应该体现四个方面：

　　一是形势所迫。这个形势就是市场化改革大势所趋，必须进一步消除体制机制障碍，必须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放管服改革是无止境的。

　　二是中央的要求。体现于十八届三中全会、十九届四中全会、中央9号、10号文件中。

　　三是企业的需要，市场的需要。这需要通过行政体制改革，做到不仅是“最多跑一次”，甚至尽可能不跑，尽可能向行政管理体制实行负面清单改革。

　　四是群众的呼声。群众迫切要求分享改革红利和改革成果。改革红利和成果体现为尽可能政府少管，甚至不管，不是跑一次，而是群众不需要跑了。但不跑了不是政府不管了，而是要进行监督。

　　针对深化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赵艾建议应设定一个目标，即：部门间“最多跑一次”能够给“十四五”做什么贡献?丽水的经验证明，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完全符合我们市场化改革的方向，符合四中全会关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精神。但是，我们设计的目标就是进一步的缩小行政审批的范围，尽快建立详尽的行政审批负面清单，进一步缩小跑的范围，由跑一次到跑零次，由线下跑到线上去跑。设定这样一个尽可能缩小跑的范围和减少跑数量的目标，这实际上是政府管理由管进一步的放，而放是方向。

　　全程参与并指导了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课题全过程的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理事长、国家发改委原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司长、课题顾问孔泾源对课题研究成果给与了充分肯定。

　　孔泾源指出，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报告，从破除行政部门间协作障碍，适应新时代政府转型和党政机构改革要求，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出发，以清单化定责，场景化改造，标准化规范，数字化协同，专业化推进等主要做法，探索改革的核心路径。从重塑部门关系，统一思想规范，重构业务环境，精减材料，要求办事时限，拓展服务领域，统建信息平台，集成共享数据，科学考核监督，党群政府联动等方面树立改革举措和典型案例。从具有较高政治站位，精确把脉精准发力，做好顶层设计工作，任务责任落实到位，科学稳步推进，持续释放改革红利和权威制度保障，系统联动，整体推进，问题倒逼，以小见大，专业引领，标准先行，技术赋能、数据互通，以及人民满意和红利共享等维度总结改革的主要特点和方式方法，揭示了丽水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实践价值和推广意义，并对各地相关改革中可能遇到的现实困境及共性问题进行了预判，提出了有针对性的改革对策建议。

　　孔泾源对报告修改也提出了具体意见，希望通过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为全国行政体制改革提供生动案例，提供可推广可模仿的做法和经验，加快推进相关领域改革。

　　我国行政体制改革领域权威专家——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一级教授、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课题顾问许耀桐也全程指导并参与了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的全过程。

　　许耀桐指出，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当中别开生面的一个创新，是行政体制领域的一场深刻的改革。而且这个改革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说不好，这很少见。许耀桐表示，如果不实现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最多跑一次”改革就是半截子的革命。从这一点看，丽水市率先开展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具有把半截子革命推向彻底革命的性质，在全国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和榜样作用。

　　许耀桐指出，丽水“最多跑一次”的改革经验很好，主要体现在创新性书写了“五个一”：

　　一是第一次提出了清单化定责，围绕多部门联办一件事，全流程梳理事项，把部门间办事情搞清楚——它的边界在哪里，责任有没有交叉问题，管理有没有真空问题，把它厘清，避免我们过去在机关最怕没完没了的扯皮，反反复复的踢皮球，现在丽水市完成了这项工作。

　　二是第一次提出了最小颗粒度的分解办事流程。丽水市的最小颗粒度提法很好。我们每一件事要走过每一个行程，有一个站点，这就需要按照最小颗粒度拆分清楚各个站点。

　　三是第一次发布了全国首个部门间办事标准。部门间怎么办事，怎样才能最多跑一次，必须按照制度，有一套标准化的操作说明。现在丽水市在全国范围内率先提炼并形成部门间“最多跑一次”的工作规范体系。但是，对于丽水形成的全国首个部门间办事标准，许耀桐认为还要不断提炼优化，应上升到国家级的标准。

　　四是第一次建成机关内部协同办事统一平台。丽水市现在围绕数字化改革方向，大量的采集数据，形成全链条的闭环体系，率先出现了部门间办事，通过手机端和PC端都能办，线上能办，线下也能办，这样就打通了数字化壁垒。

　　五是第一次提出了党群政府联动，推动创新红利共享化。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涵盖党委、人大、政协、纪委、监委、检察院、事业单位以及群团组织，共涉及到45个部门，484个办事事项，完全实现了本地全域的覆盖。任何机关、任何部门都不是局外人，实现了改革的大合唱。这个大合唱是党政群各方面所有机构部门真正组成的大合唱队。大家都在创新，大家也都共享到了红利。

　　源于“五个一”创新，许耀桐得出了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对当下行政体制改革的三点意义。

　　一是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标志着我们行政改革达到了真正的目的，就是推进高科技和信息社会的智能型行政。而智能型的行政目的是便民、快捷、高效，具体的体现就是办事“最多跑一次”。因此，“最多跑一次”改革是真正达到了目的。

　　二是丽水市“最多跑一次”改革释放了行政改革必须发生化学反应的信号。改革开放40多年，不停进行机构整合，提升的只是物理整合，每一个物理整合我们都继续向着化学融合转变。化学反应就是指我们政府机构的内部流程要优化，信息要共享，业务要协同，资源要整合，来进一步推进我们政务服务的协同化、便捷化和智能化，使老百姓办起事来高高兴兴，快快乐乐。

　　三是为深化行政改革找到了一个支撑点。通过“最多跑一次”改革，厘清和规范部门之间的权责关系，着力解决部门间职责交叉，公共资源碎片化，部门间推诿扯皮的问题，我们便找到了一个抓手，就能真正提高行政效率，也能进一步的推动行政体制改革最终实现政府职能转变。许耀桐认为，通过这样一个支点可以更有力的促进我们整个行政体制职能的根本的转变。

　　国家发改委体改所所长银温泉指出，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是小切口，但是改革意义重大。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改革重点是解决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也就是刀刃向内，重点是改政府。另外，这也是我们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的需要。原来我们发展更多是政府主导，高质量发展要进行动力转换。动力转换就是要激发企业的活力，激发社会组织的活力，包括激发人民知识阶层创新的活力，这需要改革我们政府的管理方式。另外，十九届四中全会的精神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而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政府治理现代化非常重要，是放在首位的。因此，丽水改革确实是小切口大改革，是事关全局的改革。

　　针对丽水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报告，银温泉提出两点具体修改意见：一是激发干部干事的积极性应补充详实案例。银温泉表示，改革现在面临好多问题，出现了改革迟缓、梗阻等问题。而这些问题好多和干部思想意识有关系，和干部担当不够有关系。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是怎么激发干部担当意识的，丽水市委市政府怎么保护这些能够担当能干事的干部的，这是研究报告应该突出的。

　　二是“放管服”改革，或者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如何发挥社会化、市场化的社会组织力量、市场力量应该重点关注。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社长、地方改革创新研究中心主任、课题执行组长潘治宏代表专家组宣读评审意见。

　　评审意见分三个部分：

　　一、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实践专家意见。评审专家组从三个方面对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给与了高度评价：

　　1、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是行政体制领域的一场深刻革命。只有推进此项改革才标志着把“最多跑一次”改革进行到底。

　　2、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在全国起了带头作用和榜样作用，创新性地书写了“五个一”：一是第一次提出“清单化定责”，就是围绕多部门联办“一件事”，全流程梳理事项;二是第一次提出“最小颗粒度”分解办事流程，解决职责交叉、边界不清等“疑难杂症”场景，消除无人管理的问题;三是第一次发布了全国首个部门间办事地方标准，在全国范围内率先提炼形成机关内部办事“最多跑一次”工作规范体系，实现以标准化的手段规范机关单位间办事服务;四是第一次建成机关内部协同办事统一平台，打通数字化壁垒、实现过程“无障碍”，构建目录树、数据池，确保数据实时可用;五是第一次提出党群政府联动“推动创新红利共享化”，实现了所有单位和部门的“大合唱”。

　　3、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对推动当下的行政改革具有十分明显的意义：一是推动着行政改革向着真正的目的发展;二是释放了行政改革发生“化学反应”的信号;三是为深化行政改革找到了一个支点，可以更好地撬动行政体制改革，提高行政效能，进一步实现政府职能转变。

　　二、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成果专家意见。评审专家组从三个方面对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课题成果进行了概括：

　　1、报告从破除行政部门间协作障碍、适应新时代政府转型及党和国家机构改革要求、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出发，以清单化定责、场景化改造、标准化规范、数字化协同和专业化推进等主要做法，探索改革的核心逻辑。

　　2、报告从重塑部门关系、统一事项规范、重构业务环节、精简合并材料、压缩办事时限、拓展服务领域、统建信息平台、集成共享数据、科学考核监督、党群政府联动等方面，梳理改革举措与典型案例。

　　3、报告从具有较高政治站位、精确把脉精准发力、做好顶层设计工作、任务责任落实到位、科学谋划稳步推进、持续释放改革红利和权威支撑、制度保障、协同联动、整体推进，问题倒逼、以小见大，专业引领、标准先行、技术赋能、数据互通、人民满意、红利共享等维度，总结改革的主要特点和方式方法，揭示了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实践价值和推广意义，并对各地相关改革中可能遇到的现实困境及共性问题进行了预判，提出了有针对性的改革对策建议。

　　三、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课题评审意见。评审专家一致认为，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研究报告贴近实地、实际，实事求是、实证为本;立足全国改革，聚焦局地做法，发掘我国行政体制改革的鲜活案例和丰富经验;视野开阔深远、表达活泼生动，从基层探索到顶层设计、从群众作为到党政领导、从实践轨迹到逻辑规律，从技术平台打造到体制机制创新，都有独到的视角和精当的分析;研究态度客观中性，既充分肯定改革实践的具体做法和宝贵经验，也直陈不足、直面困境和共性难点，提出针砭时弊、深化改革的对策建议，是一个弥足珍贵的改革实证、案例研究。鉴于此，该研究报告已达到课题要求，同意结项。

　　会议最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会长、十二届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国家发改委原副主任、课题组长彭森作了思想深刻，内涵丰富的总结讲话。

　　彭森指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近年来跟踪、总结、宣传、推广了一系列地方的重要改革经验。其中，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重大改革经验，是落实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和十九届四中全会关于进一步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重要思想的一个重要的探索和实践，为全国“放管服”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提供了成功的样本和示范，为新时期市场化改革再出发提供了新的经验和新的动力源。目前大家都在学习习近平同志治国理政的重要思想，但是总书记的思想也来源于实践，来源于基层经验的总结和积累。从这个意义上讲，丽水的经验和全国各类改革经验，特别是综合配套改革试点所创造的经验，为习近平同志治国理政的重要思想提供了鲜活的实践案例。

　　为了新时代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彭森从四个方面谈了当前需要处理好的四个关系：

　　第一，我们改革要坚持正确处理好顶层设计和基层实践探索，特别是试点创新这方面的关系。彭森指出，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非常好，要求非常明确，但不是仅有顶层设计就可以了。丽水实践进一步告诉我们，中国改革还是需要广大人民群众、各级政府的解放思想、勇于探索、敢为人先这样一些精神。丽水市委市政府从三年前就坚持解放思想，创新改革探索，先行先试，提出了部门间“最多跑一次”。这个口号看起来好像就讲了一个点，实际上代表着全局。看起来很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背后牵一发而动全身，非常复杂，涉及到我们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最核心的一些问题。

　　第二，要进一步坚持正确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彭森指出，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始终是中国改革的核心问题。这个问题的本质，实际上还是在资源配置中是市场起决定性作用，还是政府起决定性作用。当前抗击疫情中，有人讲政府看得见的手关键时候还是很有效率的，比非公有制经济更有力量更可靠。目前，我国无论是理论界，还是政府部门都存在一些强调或者迷信政府的行政力量，否定甚至贬低市场力量这样一些趋势，这是不对的，是极端错误的。

　　彭森指出，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大大限制了政府的权力，有利于进一步的转变政府职能。丽水市45个政府部门，现在有674项办理事项，县区政府部门还有2981项办理事项。这些办理事项，通过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把它重新整合，为人民群众提供方便，为市场主体提供方便，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能不能通过市场化改革的方法，从根本上进一步规范政府的职责，就是提出和明示——列出政府的职责清单。对于政府来讲法无规定不可为，对于市场来讲法无禁止皆可为，这是正确处理政府和市场关系非常重要的核心问题。

　　彭森指出，我们当前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特别是市场化改革的方向要充分尊重市场经济一般规律，一方面要建立高标准完善的市场体系，在市场能够高效配置资源的领域，在市场机制可以有效调节的情况下，真正的让市场发挥作用，还权于市场，让市场竞争主体成为配置资源的主体。另一方面，我们要坚持进一步的转变政府的职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政府对市场资源的直接配置和对微观市场主体的干预。这都是我们各级政府下一步可能面临的重大问题，也希望丽水市委市政府在进一步的总结完善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同时，进一步推进市场化改革的深度，在政府和市场关系改革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绩，对全国这方面的市场化改革做出新的贡献。

　　第三，应该进一步的坚持正确处理好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的改革关系，实现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改革相统一。彭森指出，实际上很多改革是从问题导向开始的。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这样的经验，也是一种问题导向、问题倒逼的一种改革。我们推进问题导向改革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改革的目标。我们要建立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推动政府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所以我们一边做这方面的改革，同时要进一步的设计推动市场化。我们要建立“有为政府”，还是“服务型政府”，还是“责任型政府”，还是“法治型政府”，还是“廉洁政府”，这方面要有新的创造，有新的创新，要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整体要求和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总体的目标，不断完善政府机构的治理和职责的一些定位。

　　彭森指出，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探索和创新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冲破了传统思想观念的束缚，破除旧的利益部门之间的藩篱，把问题导向与目标导向相统一的重点尝试。这种改革也需要进一步的升级，能够更多的研究我们怎么样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重塑政府部门的治理模式，考虑我们政府部门的设置，部门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更多的有利于优化政府的职责体系，有利于增强政府的部门之间的协作水平，但是更重要有利于强化政府的执行力，有利于政府为人民群众、为市场主体提供服务。真正建立起标准化、规范化、高质量的符合市场竞争要求的政府治理体系，来回应人民、回应市场主体对我们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期待，对基层政府的一些期待。

　　第四，要正确处理好改革与法治的关系。彭森指出，市场经济本质上应该是法治经济。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的发挥政府的作用，必须以保护产权、维护契约、统一市场、平等交换、公平竞争、有效监管等为基本导向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制度，才能最后得到实现。这里面的一个问题是，我们改革成果怎么能够用法律的形式来巩固保障。另外，改革推动过程中，怎么样把改革纳入到法律的轨道、法治的轨道上去。这两个问题都要处理好，不可偏颇。

　　彭森指出，处理好这些问题需要做好三方面的工作。

　　第一，我们目前的工作还是要加快社会主义法律制度的立改废，进一步完善法律体系，真正做到政府的事情有法可依，要加强对经济发展各项事业的法律制度供给，依法平等保护自由财产和共有财产产权，完善保障公平竞争的法治环境，这个非常重要。我们现在很多方面法律制度还有缺陷。

　　第二，我们要坚持依法用权，要健全执法司法部门对市场经济运行的保障机制，对最大限度的减少不必要的行政执法的思想，还权于市场，最大限度放开市场管制，规范行政执法的行为。这个也是我们今后要做的工作。

　　第三，各级政府也要进一步的依法履职，全面建立行政权力制约和监督体制，实行政府权责的清单制度，进一步的健全和完善重大行政决策的程序制度，加强对政府内部权力的制约，真正要把权力关在透明、规范、可控的笼子里面，防止权力的滥用，这是我们下一步改革和法治工作的一些重点。

　　据会议主办方介绍，国内最早研究改革、研究宏观经济政策的国家级智库——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2017年开始启动“地方改革创新实践案例研究”项目，目的与宗旨是推广地方改革创新实践经验、引导改革研究方向、服务中央领导及有关部门决策。到目前，“地方改革创新实践案例研究”已开展了河北省威县综合体制改革、四川省内江市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浙江省衢州市基层治理体系建设、浙江省丽水市部门间最多跑一次改革等17个案例研究。研究成果上报后得到了中央有关领导的充分肯定，得到了国家发改委、中央改革办等部门的高度重视。